道，：“这个时候卖菜……有人买吗？……”

    就这样，又继续看了一会儿。桥上灯下的老太太一动不动的站着。果然也没什么人经过，去买她的菜。

    出于好奇心，牛元平决定穿好衣服下去看看。

    说不定，是个需要投宿的客人呢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很快，他穿好了衣服，披了一件外套下了阁楼。

    负责在客栈一楼值夜的赵胖子，此时在地铺上睡的正香，牛元平没有打扰他，自己轻轻开了门出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转过街角是个向上的斜坡，那座桥就在斜坡上边儿。

    凌晨的风是真的冷。让刚走出来的牛元平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，他此时自嘲一笑，自语道，：“也不知道我哪根筋不对，半夜三更不睡觉，跑出来……”

    但是，牛元平又想着，既然已经出来了，就去桥上看看究竟吧。

    走上斜坡，远远的看到靠近桥的中间的那个位置上，有一抹灯笼的光，迷蒙的灯笼光下面，那个卖菜的老太太就站在她的推车旁边。

    老太太穿着一件黑色棉衣棉裤，弓着腰，双手揣进袖口里。

    牛元平走上了桥，距离老太太两三米远的地方站定。桥上风有点大，他拢了拢外套，迎着风，眯着眼，向老太太问到，：“老人家，怎么这个时辰还出来卖菜啊？”

    那老太太听了牛元平地问话，将脸孔转向他。

    由于天黑，又刮着风，牛元平虽然极力地想要看清老太太的样貌，但仍旧是看不太真。

    他觉得老太太似乎是笑了一下，然后就听到她用苍老沙哑的声音说道，：“白天我忙，得浇地，喂猪……只有晚上有时间，出来赚.点.零.花钱。这座桥临近客栈，晚上经常有人路过走来走去，可以卖不少钱呢。”

    牛元平说道，：“老人家，已经很晚了，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。今天天气不好，估计不会有人买东西了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又笑了一下。：“说的是，我也正打算回家呢。”

    牛元平说到，：“您家住哪里呀？我看我还是送你一程吧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将一只手从袖口里拿出来，对着西边的一个方向，虚指了下，“就在那边的一个村子里，很近的，不必麻烦你送了。”

    牛元平上前搀住老太太，可能由于天冷，他觉得老太太的身体有点冰。

    “不行，我得送送您，这么晚了，路上又没个行人，我不放心您。走吧，我送您回去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说道，：“那真是谢谢你了，小伙子，你人真好。”

    牛元平说道，：“老人家不要这样客气……来，您坐在推车上面，我推着您走吧，这样快一些。送完了您呀，我还得回来多睡会儿呢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应了几声好，在推车上一块空处，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牛元平见老太太坐好了，说道，：“老人家，您扶稳喽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他推着推车向老太太指点的方向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，来到一个岔路口。黑咕隆咚的，什么也看不清。

    牛元平问推车上的老太太，：“老人家，接下来该怎么走呀？”

    老太太没有答话，而是从车上下来了。她在车上拿出一把菠菜，走过来对牛元平说道，：“年轻人，就送到这里吧。”然后将菠菜递给他，：“本应该让你到我家喝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