圆桌，上面摆着几样酒菜，一双杯箸。两人往日也常在房内对饮，调笑不禁，宛若夫妻，此刻却平添了几分拘促。

    孙天羽满满斟了杯酒，双手奉给丹娘，说道：「今天是大喜的日子，这第一杯酒是为玉莲出嫁，了了你一桩心事，先饮了。」

    丹娘眼眶没来由地一红，接过酒盏拿袖遮住，不言声地饮了。

    孙天羽又斟了一杯，奉上道：「这第二杯酒，是为了你这几日辛苦操劳。」

    丹娘饮完，孙天羽斟满，又给自己斟上一杯，洒然笑道：「我孙天羽半生抛名隐姓，只道会没于荒野，老死沟涂，作梦也想不到会有今天。古人都说成家立业，孙某今日能娶妻成家，也是缘份使然。」

    孙天羽举杯先攀过丹娘的手臂，才送到唇边，却是作了个交杯，「这一杯我与你共饮」。在丹娘惊疑的目光下，孙天羽柔声道：「好教杏儿知道，我孙天羽并非负心之人。」说着一口饮干。

    暮色四合，夜风中带来浓浓的潮热。酒店燃起一豆灯火，渐渐亮起，映出窗上一个个精心剪贴的大红喜字，在烛影中微微摇动。院中的杏树芳菲已尽，每朵花萼都留下一颗小小的酸涩青杏，夜色下与枝叶连为一体。

    婚事虽然仓促，玉莲身上的大红嫁衣却一丝不苟，她肩上披着霞帔，头上盖着一方锦帕，长长的流苏一直垂到胸口，襟上湿湿的都是泪痕。侧身坐在床边，下身是一条大红绉裙，裙下露出一双小小的绣花鞋，犹如两弯新月。

    这些嫁妆原本是白孝儒生前就预备好的，两个女儿一人一份，当初置办时，任谁也想不到玉莲会匆匆忙忙嫁给一个官差，大喜的日子，家中一个客人也无。

    孙天羽进来看了半晌，说道：「吉时已到，我送你入洞 房，拜过天地。」

    「这就是男人的阳物，喜欢幺？」

    孙天羽淡淡笑道：「该叫相公呢。」

    孙天羽瞟了她一眼，淡淡道：「说吧。」

    玉莲羞涩地说道：「我娘说，都听你的。」

    玉莲弓着腰，只抬了寸许，便羞得蜷起身子，掩

    新嫁娘慢慢伸出手，交给这个托付终身的陌生人。

    孙天羽眼神一厉，接着失笑道：「与你娘怎幺了？」

    孙天羽笑道：「你娘没跟你说过，夜里要怎幺做吗？」

    沉默了一会儿，玉莲在盖头下轻声道：「相公，奴求你桩事。」

    玉莲不由自主地打了寒噤，再想不出人身上还生着这样的对象。

    孙天羽俯在她耳边呢哝道：「莲儿还怕什幺呢？再饮杯喜酒……」

    正六神无主，忽然听孙天羽在耳边柔声说：「翻过来，趴在床上。」

    孙天羽笑道：「好软的身子……」说着手掌探入肚兜，朝那对圆挺摸去。

    不等玉莲放下杯子，孙天羽道：「再来一杯。」说着斟满，送到玉莲唇边。

    玉莲犹豫了一下，接过饮了，然后彷佛下了极大决心般低声道：「我求你桩事。」

    孙天羽低笑道：「那好，我来教你。」他拉起玉莲的手，「先摸摸这是什幺……」

    孙天羽知道溶在酒中的药物已经生效，当下托起她的腰臀，将她松开的罗裙扯落下来。

    玉莲掌心一热，手里多了一只热腾腾硬梆梆的事物，那东西又粗又长，一手都无法握住。

    玉莲依着孙天羽的指点，盈盈跪倒，对着天地拜了三拜，又朝孙天羽拜了三拜，算是成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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