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母种情录

仙母种情录(107)(2/6)

现一个人影,绯袍皂靴,乌纱博带,面带沧桑,眉目有神,正是范从阳。

    年过半百的范从阳精神矍铄,步履矫健,缓缓而来,口中寒暄:「徒孙,仙子,别来无恙乎?」

    娘亲玉手与我紧握,莲步微移,不冷不热地询问:「魔君不请自来,不知有何贵干?」

    我一语未发,任凭娘亲交涉,同时也观察着范从阳的言行举止。

    半百老者走上前坪,距离我们十来步处站定,抚须笑道:「仙子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?」

    「若是无事,就请魔君原路返回,恕不远送。」

    娘亲置若罔闻,直接下了逐客令。

    「咳咳,也罢,老夫也不卖关子了,老夫此来,乃是为仙子传信。」

    范从阳似是对娘亲冰冷的性格无可奈何,干咳两声,从宽大的袍袖中抽出一封杏黄信件,双指一甩,飞了过来。

    娘亲白袍一拂,右手宛若拈花般径直接住,只见皓腕一抖,信封便碎成了纸屑,露出了内里的薄黄信笺。

    这一手震碎信封而未伤笺纸的化劲功夫,简直妙到毫巅,若非范从阳在旁,我非要拍手惊叹不可。

    及至此时,娘亲才松开紧扣的左手,将信笺摊开,在微风中阅读起来。

    我也并未着急,与含笑而立的范从阳互相颔首,算是见礼,静待娘亲阅读完毕。

    少时,娘亲便将三张信笺尽数阅完,缓缓对折后,递给了过来。

    我伸手接过,并未展阅,而是问道:「娘亲,此信说了什么?」

    「杨玄感亲笔书信,陈述了太宁炿对兰溪村血案的处置,以及长命女的祥瑞事宜。」

    娘亲简要概述,螓首不动,而是注意着范从阳的动向。

    「太宁炿是怎么处 置的?」

    1w2w3w4w.

    1p2p3p4p.

    1q2q3q4q.

    1m2m3m4m.

    「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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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呼,如此也好。」

    「如此雷厉风行?」

    「不错,正如霄儿所想。」

    「徒孙,此事老夫倒知晓得清楚。」

    「如此小事,何劳魔君亲力亲为?」

    说到最后,范从阳竟是有些摇头叹息。

    「此事徒孙倒真错怪老夫的同僚了。」

    「徒孙,你错了,不是一艘,是三艘!」

    「那如今为何却教他将此祸事议成定局?」

    范从阳摇头不已,竟是伸出三根略显枯瘦的手指。

    「这只是代传了杨玄感的信,老夫的信还未传达。」

    这般倒施逆行,教我一时不知如何言语,只能沉默以对。

    娘亲淡然开口,似是指责:「太宁炿竟然堕落至斯么。」

    娘亲淡然开口,似是客气地询问,实则再次下了逐客令。

    诏令提及之事,一者不过徭役政令,一者则却是前朝祸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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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耳濡目染之下,我对德臻皇帝也没什么好感与敬畏,直呼其名地问道。

    我百思不得其解,难道仇道玉随着年岁增长而老迈昏聩了吗?范从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