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走到父亲身旁站定。

    沈晚才这才看向我道：「贤侄，你且将折子放在桌面上，不要摊开。」

    只见沈晚才继续说道：「不过，受赠过程需得听我的，否则容我拒受。」

    嗯，此事娘亲未曾明言，但她亲口说，《节盈冲虚篇》是为沈家姑娘默写的。」

    这一手俊俏功夫暂且不提，但将烛火置于此处是何用意我却未能领会，只能静观其变。

    沈晚才低头沉思，一旁的沈家小妹早已按捺不住，一脸兴奋和期盼，一双小手紧紧互握。

    沈婉君浑身一颤，乖乖收回一双急不可耐的小手，撇着小嘴退到一旁，低头站着玩弄衣角。

    沈晚才语气凝重道：「贤侄，我问几个问题，你要如实相告，切不可为了赠礼而有所隐瞒。」

    以沈师叔谨慎的态度，恐怕好事多磨，但以娘亲的见识和智慧，这功法应该不会让他难做才是。

    我依言将《节盈冲虚篇》搁在桌面，沈晚才却在此时退开几步，招呼沈家姑娘：「婉君，过来。」

    沈婉君脸上泛着堆不下的笑容，强忍着开心三步并作两步，站到了桌前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折子。

    沈晚才眼角一阵抽搐，沈婉君已然蹦蹦跳跳地来到了近前，沈心秋则退到身后去了，脸上也满是无奈。

    虽然不知功法到底贵重到什么程度，但我了解武林中人对招式的看重，沈师叔的态度也就不难理解了。

    「听到最后，沈婉君眼睛已是大放光芒了，一扫方才的可怜委屈。「如此说来，倒还适合女子修习。」

    沈婉君高兴得眼睛眯成了月牙，绿裙飘飘，两下便蹦过来，伸手正要接过去，忽听沈晚才威严呵止：「婉君退下！」

    沈晚才思索了一下道——我心知这关算是过了——只见他又问道：「仙子可曾说，《节盈冲虚篇》是否仅赠予我家小丫？」

    回顾到女儿如此迫不及待的神情，沈晚才轻叹一声，做出了决定，「贤侄，仙子既然如此费心，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……」

    此外，《节盈冲虚篇》功体阴柔冰雪，是以对女子还有保养身体、延年驻颜的功效；除以上这些，娘亲未说《节盈冲虚篇》还有其他神效。

    沈婉君当即高兴得跳了起来，欢呼声却被父亲威严的目光压了下去，又恢复了委屈低头的模样，但左顾右盼的水润灵眸却暴露了她的欣喜难耐。

    沈婉君又朝我眨着大眼睛，软糯地喊了句「二哥～」，让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，哪里还不知道她已在门外听到了我们的谈话，知晓自己即将如愿以偿。

    沈晚才一脚体向座旁方方正正的茶几的桌脚，后者竟毫发无损，凌空飞起，翻滚几圈，又被他后发先至的一掌定在正堂中央，随后让沈心秋将蜡烛放在了桌面上。

    沈晚才招呼我坐下，面色严肃，「贤侄，你虽说动了我，但毕竟事关武林中人人奉为至宝的功法，此礼过于贵重，故此我不得不慎重，须得了解清楚以后，再做决断。」

    见了此状，我心中有些明了，平日里沈师叔对自家女儿的古灵精怪似是有些束手无策，或者说骄纵溺爱，但遭逢大事便威严自生，足以镇住场面，可说张弛有度、持家有道。

    沈晚才目光凝重，沉声道：「婉君，《节盈冲虚篇》乃仙子特意赠予你的礼物，但此物过于贵重，轻易泄露出去，恐引起歹人觊觎。你若想学，为了不愧对仙子好意，也为了自身安全，爹要你先发誓言，你可愿意？」

    我仔细思考后，将所知之事一一道来：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