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这份心意娘当然理解啊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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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，力气无处可使，满腔怨念无处可泄，反而紧张道：「那、那……娘亲你昨夜还说什么＇一己私欲＇？」

    「娘昨夜是怕你尝了以武犯禁、暴力伤人的滋味，从此一发不可收拾，故此现身阻止。至于＇一己私欲＇，是娘口不择言，霄儿不要怪娘好不好？」

    娘亲神色没有如何变化，只是浅浅地微笑，侧首眯眼，竟流露出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恳求之意。

    「孩儿、孩儿……不怪娘亲。」

    连沈婉君一眼就知真假的泣容我都抵挡不住，更何况是由倾城绝色的仙子亲自为之？我心中怨念顿时无影无踪，立即缴械投降。

    「嗯。」

    娘亲满意地点头，泛起一丝微笑，又道，「霄儿心中还有事吧？」

    娘亲言下之意就是让我尽管直陈，无异于鼓励我吐露心声。

    有此良机我自不会拒绝，欣然点头，也不隐瞒：「娘亲，你对那小白脸的非分之想真的不在乎吗？」

    「霄儿，娘在武林中的名号可还记得？」

    娘亲轻轻一笑，如沐春风，却是没有正面回答。

    「孩儿记得，是＇倾城月姬＇．」

    「那霄儿以为，当年有多少人对娘魂牵梦萦，才博得了如此名号？」

    「这……」

    我心有所感，一时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以娘亲的旷世仙姿、花容月貌，当年尚是云英未嫁、待字闺中，对她心有绮念的人势必如同过江之鲫，数不胜数。

    「上至王侯将相，下至走卒贩夫，哪个见了娘不是心旌动摇？如果像霄儿所希望的那样，一一警告教训，就算武功再高也累死去了。 」

    「霄儿真乖。」

    「嗯，娘亲教训得是。」

    「这……娘亲说的倒也是。」

    娘亲展颜一笑，竟是宠溺地拧了拧我的鼻子。

    可能娘亲是想让我安心，竟然说出「当世难逢敌手」

    这般略显狂妄的言论，这与娘亲平素淡泊的性子截然相反。

    说是照看，但也可说是监视，这让我心中疑虑与不快消失，最终点头答应了。

    只不过按照沈师叔所说，以娘亲的武道修为而言，这等话语倒还有些谦虚了。

    「这……等调查清楚了水天教之事，娘就与你回葳蕤谷中，余下的就看他命数了。」

    娘亲的阅历与武功足让她对这些见色起意者熟视无睹，我也省起了「君子论迹不论心」

    不过娘亲方才提到父亲，我又期期艾艾地问道：「娘亲，关于父亲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」

    「霄儿，别人的思想是管束不了的，否则与前朝制定＇腹诽＇刑名的酷吏商殃绝有何区别？」

    娘亲略带迟疑，终是抛出了一个期限，「而且，霄儿若不放心他，在此期间就由你照看便是。」

    娘亲哄小孩似的夸奖，让我十分受用，一切嫌隙与龃龉彷佛都化为乌有，心中只有暖意与温馨。

    我意识到了自己想法确实太过天真，一时只顾得尴尬挠头，竟没发觉娘亲与平日大相径庭的行为。

    娘亲的循循善诱让我确实有些感同身受，虽然对父亲的概念并不明确，但当年还是失落了好一阵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