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母种情录(27补)(2/3)
节,「为尊者讳,为长者讳」,须得给娘亲留些面子。
所谓家丑不可外扬,自己家的能捂则捂,别人家的非礼勿听。
我依旧坐在娘亲下首,却特意隔了一个座位。
娘亲冷漠地看着我刻意疏远的动作,却并未出言阻止,反而是转向沈晚才道:「沈兄,现在可以说说你负荆请罪所为何事了吧?」
闻言,我略带诧异地看向对面,只见座中的沈晚才背后伸出几根长短不一的荆条,腹间以几圈粗绳缠住。
负荆请罪为友人典范、臣子表率,在史书上浓墨重彩,我自是不陌生。
青龙王朝式微的二百年间,诸侯并起,各自立国称王,相互攻伐,史称「春秋战国」.其中有国名赵,相国与将军不睦,而相国为家国大计多般忍让,后将军知晓其一片苦心,便负荆请罪,二人冰释前嫌。
此事遂为后世传作美谈,以为诚心认罪的表现。
「仙子有所不知,昨日我带贤侄前去拒捕'玉龙探花',未曾想仙子家教甚严,贤侄对那青楼一无所知,我一时不察,竟带他进了那烟花之地,污了他赤子之心,有愧仙子的嘱托,故特此请罪。」
沈晚才郑重无比地半跪在地,抱拳诚恳,请求原谅。
我见沈师叔的模样,很快便猜到是为此事,昨日他便说过要向娘亲请罪,但我没想到会负荆于身这般隆重。
私自涉足青楼之事,若是昨夜之前被娘亲知晓了,我定会惶恐不安,但此时却无动于衷、怡然不惧,只因我已破罐子破摔,无所顾忌。
「原来是为此事,沈兄勿需介怀。」
娘亲端坐正经,袍袖一拂,沈晚才便不由自主站起身来——分明是以精纯元炁代为相扶——浑不在意地说道,「'玉龙探花'造孽甚多,霄儿又是唯一目睹之人,为防
「霄儿回来。」
我面无表情地心中冷笑。
「哦,沈兄有何办法?」
娘亲淡淡一笑,并未回应。
不等二人回复便朝外走去。
「没想到连仙子都束手无策。」
此獠走脱,事急从权,何罪之有?」
「仙子深明大义,小人感激不尽。」
说到最后,沈晚才也有些悠然神往、钦佩之色。
娘亲凝眉细思,淡然发问:「那要如何寻得他踪影?」
沈晚才回身端坐,似是松了一口气,竟少有地开起玩笑来。
「那沈兄倒不必担忧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我自不会袖手旁观。」
沈晚才面露一丝微笑:「如此说来,他体内的火毒仙子已有对策了?」
沈晚才脸现意外,却又话锋一转,「不过,我倒知道一个路子,或可试试。」
娘亲似乎并未察觉我的状态,目不稍移,反问道:「沈兄怎么对他如此上心?」
呵呵,我恨不得那火毒再猛烈十倍,将那小白脸活活烧死、化为灰烬,那才大快人心。
娘亲的这席话再次戳痛我的心,但我已经习以为常了,强行忍住眼中泪珠,倒要看看还能如何。
又是这小白脸,怎么?沈师叔也要为他说话了吗?我心中怨气骤生,顿时觉得活在世上了无生趣。
我气不打一处来,再顾不得礼数,猛然起身告退:「师叔,娘亲,我有些不舒服,先回去休息了。」
沈晚才再次落座,叹了一口气道:「昨日仙子宅心仁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