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本能地觉得此中定有蹊跷。

    「约摸德化十年初，老夫接到教众的线报，发现了你父亲的踪迹，老夫便猜测他是回心转意了。但那时他已被打出教门，无法与老夫取得联系。待老夫得到讯息，寻到他最后出现的地方，却只在附近的无名山村发现了一场惊世大战的痕迹，房屋土墙尽皆损毁，老夫便知他已横遭不测。」

    羽玄魔君的声音带上了缅怀与哀伤，「你父亲……如何身陨，其中细节老夫也并不清楚，但据事后收集的线索推断，佛门与朝廷脱不了干系。」

    「佛门、朝廷……」

    我低声念诵着，心中滋味莫名，悲伤愤怒自是有的，却并不真切。

    朝廷的参与并不意外，父亲本就是水天教的魔君传人，一有异动定然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；佛门却是稍有些意外，那群光头镇日里说着「扫地恐伤蝼蚁命，爱惜飞蛾纱罩灯」、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」，哪怕是打着除魔卫道的旗号，水天教也与他们毫不相干，却为何对我父亲痛下杀手？不管怎样，我先记下了，日后再仔细调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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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多谢阁下告知。」

    我郑重地抱拳感谢，无论羽玄魔君是否为我师祖，但今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，也对他信了几分，我并不吝啬一句谢语。

    羽玄魔君点头笑道：「呵呵，徒孙不必多礼，你父亲乃我爱徒，你娘亲不愿告诉你，自有她的考虑，但老夫却不能坐视你对此一无所知。」

    提到娘亲，我心中一阵复杂的滋味，难以言说，只能淡淡「嗯」

    了一声。

    羽玄魔君双眼一     「嗯。」

    「嗯。」

    「如此便好。」

    「悉听尊便。」

    「辛苦道兄了。」

    人未至，声先到。

    「哦，原来如此。」

    「公子，妾身无礼了。」

    羽玄魔君走上前来，抱拳慰谢。

    「不辛苦，你少给我找点事就行了。」

    「又有何事？你功体又要崩坏了吗？」

    忽然，不远处传来一个温柔又坚毅的女子声线。

    谶厉道长点了点头，指向我道，「就是这小子？」

    我依言静静站立，谶厉道长举起右手，轻轻印在我胸前。

    羽玄魔君满意地点点头，向客堂里呼唤道，「谶厉道兄，愚弟有事相求。」

    而后谶厉道长迈着矫健的步伐踏出堂门，没好气道：「你这不是没事吗？」

    谶厉道长丝毫不留情面，转身背对羽玄魔君，青袍老者也不以为意，眯眼淡笑。

    啊！但转念一想，心知谶厉道长所修习的恐怕是道家心法，如此奇功恐怕难以复制。

    听罢，我赶忙凝神运气自感，仔细探查之下，没有发现异常的元炁，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我一开始被谶厉道长的青色元炁的异常震惊，这比永劫无终更加适合「赋予他人力量」

    羽玄魔君苦笑不已：「道兄莫要戏弄愚弟了，这回乃是向道兄提过的厘清功法脉络一事。」

    谶厉道长一边打量一边靠了过来，右手散发着淡淡青色元炁，吩咐道：「小子，别动啊。」

    谶厉道长翻了个白眼：「瞧把你吓得，离了我的心神控制，它就会到处乱窜，你自己感知一下即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