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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便是谁的,赵钱孙李也好,周吴郑王也罢,家祠之内,未必能有一角给上官家的祖宗牌位。”
“后来众姊妹一想,也觉有理。说也奇怪,自从适君喻那小娃娃入庄后,原本闹得沸沸汤汤的请愿上诉,居然自动平息;渐渐乡人也不再与五绝庄往来,我几次派人捎信往娘家,父亲与兄长却避不见面,久而久之众姊妹也乐得闭门谢客,不再为外事烦心。
“适家姊姊自从得了义子,气色益发娇润动人,神采奕奕,仿佛变了个人似的,开始妆红抹艳,不再愁眉苦脸。姊妹们以为她是心有慰藉,也不以为意;过不久,李夫人吴氏也说要收螟蛉子,那人不知从哪里弄了个小孩来,说是李知命将军在西山道的远亲,取名“李远之”,李夫人居然欢天喜地的接受了,一般的不听人说。
“后来,漆雕、何两家夫人接连收了义子,却都是本地人氏,血脉与漆雕信之、何遵礼两位将军丝毫扯不上关系。
“我看不过去,好心提醒道:“各位姊姊,现今五绝庄的家业已无人觊觎,若要收养义子,何不着人返回家乡打听,找些关系近的才好。”不料诸位姊姊只是冷冷看了我一眼,道:“你有女儿,自是一点儿也不着急。”渐渐我开始感觉,自己无形中已被摒除在外。她们经常私下聚会,还当着我的面窃窃私语、彼此嘻笑,却不再与我说心里话。”
耿照听得一凛,忽然想起了什么,开口问道:“夫人,刚才那位何患子……”
上官夫人点头。
“便是何夫人姚氏的义子。他父母我都识得,是我幼年时乡里间的玩伴。何患子入庄时才三岁多,“患子”是小名儿,据说他出生之时连一声也没哭,家人以为是天
◇ ◇ ◇
“什么?”
--这样便说得通了。
(这人……真是可怕!)
生的哑巴,才管叫“患子”。”
“我已知是何人所为。”耿照叹道:
“上官夫人,”耿照提出心中的疑问:
“夫人最初怀疑之人,莫非是金无求?”
“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!”上官夫人咬牙道:
“何患子那孩子本性不坏,我会想办法说动他,放二位出去。”
上官夫人淡淡一笑,线条姣好的纤细下颔一绷,无声咬紧牙关。
耿照心想:“你若知我的身分,便明白此事绝无可能。”摇头道:
“夫人!我二人是无名小卒,何德何能,不值得夫人甘冒奇险。”
“岳宸风第一次带适君喻登门之时,大约待了多久?期间可曾离开?”
耿照闻言微怔,一旁沉默已久的上官妙语却猛然抬头,杏目圆睁,咬牙恨道:
“重赏之下,必有勇夫。岳宸风用整座五绝庄,终于买通了五绝庄的总管。”
“那个上官巧言,就是金无求的亲生儿子!岳宸风教那厮冒顶了我家的门第!”
上官夫人错愕道:“典卫大人是如何知晓?当……当真如此!大人所说,便如亲见。”
半刻的时间倏忽而过,上官夫人约略提了一下庄中现况、屋舍分布等,其余都难以细谈。
“这一切,都是带着适君喻登门认亲的那人所谋划。若我所料无差,那人便是如今的“八荒刀铭”岳宸风!”
五绝庄的食邑本不算少,这几年在金无求的经营之下仓廪颇丰,庄里养了几拨武装人马,只是近日都派出去了,才显得空空荡荡。
对虎王祠岳家是如此,对五帝窟如此,对五绝庄亦是如此。而从上官妙语、何患子的年岁上推算,这几桩阴谋进行的时机似有重迭。
上官夫人激动起来,咬牙道:“不!乡里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