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刀记(1-44卷全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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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耿照吓了一跳,摇手道:“代……代掌门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你是玉洁冰清、大有身分之人,岂能与游女相比?”
  许缁衣不以为意,笑道:“无妨。别管我会不会生气,我只问你:你会看不起那些游女么?”耿照愣了一愣,摇头道:“不会。”
  许缁衣微微一笑。
  “倘若……我是说“倘若”你自己的女儿操持贱业,你便许可了?”
  耿照冲口答道:“自是不许。”见她笑容益深,心中微动,想了一想又道:
  “若是我的女儿,便是要我做牛做马,也舍不得她受这种苦;但万一她不幸做了这行,仍旧是我女儿,亲情疼爱是无法割舍的。再说,游女赚的虽是皮肉钱,但不偷不抢不害人,为什么要看不起她们?”
  许缁衣含笑点头。
  “你说得不错。人的心思,决定了所见之美丑、好坏、喜恶,是心思有了这些忖度,而非物之本然,这便是“分别心”了。我不恶游女,旁人纵以游女视之,何由恶我?”
  言谈之间,小舟游近一艘平底浅舱的漕舫。她灵活操控长篙,将小舟轻轻巧巧泊在舷畔,往舷板敲了几下,片刻一捆绳梯放落,漕舫的宽阔船头亮起灯火。
  “上去罢。”
  许缁衣不避嫌疑,当先爬了上去。耿照虽已尽力回避,仍见裙底凸出两瓣桃儿似的腴臀,垂坠的裙布间浮出双腿轮廓,膝弯圆窝若隐若现,小腿细直如鲜藕,风中刮落一抹檀麝温香,分外诱人。
  他不敢多看,唯恐亵渎了她,待她翻过船舷,才低着头爬上去。
  船舷虽高,轻功自能一跃而上,许代掌门规规矩矩爬绳梯,自非是便宜了他的眼贼,而是碍于水道上人群熙攘,不想引来注目。这艘漕舫   他叹了口气。

  “是天罗香。”

  “如你所料,我是萧谏纸。”

  第五七折 用无所用,虎嗣龙承

  “刀呢?”过了一会儿,他突然问。

  耿照想起他编撰的《东海太平记》。

  不知为何,耿照知他问的就是赤眼。

  萧谏纸抬头,犀利的目光如实剑一般。

  “横疏影要派,怎不派个机伶点的来?”

  老人不耐起来,终于搁下手札,猛然抬头。

  还没想好怎么回答,老人又接口道:“丢了,是不是?”

  许缁衣并未举步,只对耿照说:“去罢!我在这儿等你。”

的规模远不如映月舰,模样像极了老旧的官府粮船--只怕还真是。

  “你才有所不知。”萧谏纸连头也没抬,一边振笔一边说道:

  耿照忽然明白过来,愣愣道:“你……我……许……怎么……”

  “说罢,我听着。横疏影信里说,你有要紧的事儿要同我讲。”

  (也只有像萧老台丞这样的人,才写出那样卷帙浩繁的大作来!)

  “还有,”仿佛觉得时间浪费够了,老人又拈起朱笔,勾点着札中条陈。

  耿照只觉那双锋锐的目光如实剑一般,几乎穿颅而过,被凝得隐隐生疼。

  耿照听得一凛:“七玄妖人?是集恶道么?”出口便知不对,却已迟了。

  而此刻伏踞于书案之后的老人,活脱脱便是这十七巨册《东海太平记》的化身。

  “你与集恶道相熟么?怎这么快便想到了集恶道?据我所知,集恶道已有三十年未履东海,行踪杳

  后舱的垂帘只是掩饰,遮着一堵结实的铁梨门扇,镂空处被门里不透光的厚茧绸所遮,铰炼焕发着铄亮的铜色,兴许比整艘船都来得坚固。

  “辅国”是谈剑笏的字,萧谏纸与他是上司下属的关系,平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