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刀记(1-44卷全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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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绮鸳垂首而立,不知是觉得屈辱或惊恐所致,身子不住轻颤。
  (这……实在是太过份了!手下又不是物品,岂可插标陈市、任人品评!)
  耿照面色铁青,忍不住握紧拳头,忽明白漱玉节是冲着自己而来。
  她在向他展示支配的权力。即使双方结盟合作,耿照可以任意指挥潜行都收集情报、刺探消息,但这些仍旧是她漱玉节的人,是她欲其生则生、欲其死则死,如忠犬般牺牲奉献,绝无二话的死士。绮鸳、阿纨如是,弦子亦如是。
  为营救绮鸳而得罪伊黄粱,直接受害的将是阿傻。漱玉节料准了耿照必定投鼠忌器,稳稳地踩着他的要害示威,下一回耿照再要插手管她手下人之事时,当牢牢记住今日之痛--
  (可恶!)
  谁知伊黄粱瞥了绮鸳一眼,冷哼道:“处子生涩,是我服侍她还是她服侍我?无趣!你这一个,目光不驯,野性外露,若肯花心思调教,不定有些意思。但白日里我得给你治这个治那个的,没工夫折腾,换个乖顺些的罢。”清冷的弦子、爱笑的阿缇显然不合他的心思,索性连看都不看。
  漱玉节也不在意,笑道:“方才我唤的那个,大夫以为如何?”
  伊黄粱略一思索,点头道:“挺好,就她呗。我懒得再挑啦。”
  身后的绮鸳似是恢复镇定,连一旁的阿缇也松了口气。耿照实在听不下去了,插口道:“不若先去看看阿傻罢?数日未见,我实挂念得紧。”伊黄粱鼻孔朝天重哼一声,肥肥短短的两只手交迭,笼在袖中,冷笑道:
  “想看?教你看个够。”撇下两人,径自回头,背影浑似一枚穿衣戴帽的白面馒头,看得人饥肠辘辘。耿、漱二人并肩随   “阿傻!”

  “插花?”

  “不是写字,是画画。”

  “阿傻,你都写些什么字?”

  耿照飞奔而入,两人相见,各自欢喜。

  “这……”他睁大了眼睛,开口时竟有些结巴:

  这样的愈合速度,简直是骇人听闻了,耿照心想。

  “这是几时完成的?怎能……怎能好得这么快?”

  这下连漱玉节也不禁瞪大了眼睛,与耿照一齐脱口:

  “你且安心静养,别想这些。我过几日再来瞧你。”

  (如此说来,何患子、上官夫人母女都还在庄里了。)

  耿照急道:“既然如此,为何不待他静养恢复之后……”

  “……成了个废物再重新练过?你不烦,我还嫌腻歪。”

  耿照拈起未干的宣纸,但见墨迹纵横,却看不出写的什么。

  阿傻点头,拈起笔管,又再度沉入那个只属于他自己的、与世隔绝的无声世界。

  耿照出了小院,径问伊黄粱:“大夫!他双手筋脉才刚刚接上,一天要描一百张图,难道不会太过辛苦?”

  “三天前才拆的线。”阿傻打着手势:“她们说大夫整整花了一天的工夫,弄好之后我又昏睡了一天,所以是五天的时间。”

  耿照摇头:“他现在没有姓名,就叫阿傻。”将岳宸风霸占虎王祠、夺人名姓的事说了,对于阿傻、明栈雪的私情自是绝口不提。

  漱玉节道:“妾身正要与典卫大人说此事。据潜行都回报,接应行动原本十分顺利,但似乎是那位上官小姐不肯走。至于原因,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
行,漱玉节没事人儿似的,随口笑问:“典卫大人,你那朋友就叫阿傻么?他无法言语,妾身几次想问其出身来历,他总是一个字也不肯写,连姓名也不肯说。”

  耿照本想再说,瞥见月门外伊黄粱回头就走,漱玉节以眼神示意他出来,随即跟着消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