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青石砖通通踏裂,再赞以金刚部第一怒掌,方圆两丈内地形破碎;七宝香车前后滑动几下,才发现颠簸难行,再无先前的敏捷。
染红霞莫可奈何,将崔滟月一推,登登登倒退三步,把掌力全卸向地面,正要伸手挽住崔滟月,忽然喉头一甜,嘴角溢出一抹温黏,才知早已受创;不敢开口,倒转昆吾剑拄地,争取时间调息。
兴许是刀势太快,雷腾冲一条生满卷曲茸毛的黝黑右臂仅留下数道殷红,连血也没见。他忙向后跃开,悻悻然怒叫:“仗兵器之力,算什么好汉?”耿照点头:“那我不用兵器!”将刀插回腰后鞘中。
短兵相接,昆吾剑连环三式,刺中他肩、腰、腿三处,伤口不过针尖大小,渗出殷红。雷冥杳一跤坐倒,手里扣了枚蝴蝶镖,还想顽抗,染红霞剑尖一挑,指着他的咽喉:“我不爱杀人,但不代表我不会。”
耿照惊怒交迸,截以一路“宝剑手”,谁知那人掌势不变,中途才挪向耿照,前半式的掌力已压得染红霞身形顿挫,再难前进。“啪!”两掌相接,仅后半式便震得耿照五内翻涌,不觉心惊:“好厉害的掌力!”
另一厢染红霞抓住机会向外冲,她与耿照一进一退、配合得妙到巅毫,雷冥杳施放暗器不及收手,急起直追。他轻功本就高超,纵使起步略晚,仍一闪身便拦在染、崔二人身前,欺她久战无力,径拔阴阳双匕抢攻。
耿照不敢托大,改以刚猛无俦的“跋折罗手”直取中宫,此乃兵法中的“攻其必救”。那人哈哈一笑:“来得好!”依旧是中途转向,前半式轰得染红霞小退半步,秀美绝伦的脸蛋一霎胀红,再不卸力,这半掌便要震伤脏腑。
由校场到大门的这一段仍有不少赤炼堂帮众,只是各不相属,又缺乏统一的高层指挥,就算不时有人零星上前阻挡,也难撄昆吾剑、神术刀的锋芒。片刻水寨大门已近在眼前,远方似有大片烟尘卷动,马蹄声踏得地面隐震,滚滚而来。
他外号“陷网鲸鲵”,身具怪力,再加上几十斤重的精钢护腕,这一拳足可开碑裂石。耿照“不退金轮手”轻轻巧巧一转,将拳劲导引入地,震碎大片青砖;双掌按着他左臂的精钢臂鞲一合,碧火神功的雄浑劲力到处,生生将臂鞲压凹进去。
尽管战局不利,雷亭晚还是一贯的斯文和煦,似乎带着笑意:“顾好自己罢,老十。两个打一个,打得忒难看,传出去还要不要做人?”车轮在高低不平、布满砖碎的畸零地形上挣扎一阵,喀喇响中透着一股躁烈火气,倒也不似话语中那般从容。
耿照拔刀转身,飞步冲入战团,神术刀接过雷腾冲的钢腕,前后夹击之势乍现缺口,染红霞却不恋战,拖着崔滟月继续冲向寨门!雷腾冲大吼:“老十,莫放她逃了去!”但见豪光窜闪,铿铿几声,右臂的精钢臂鞲竟解成数片,零星坠地,切口无比平滑,如磨铜镜。
雷亭晚哈哈大笑:“典卫大人!我这车壳的“水镜钢”乃是七宝之一,你便是砍坏了宝刀,不过添几处猫爪痕迹罢了,何苦来哉?”机关屉板一翻,一排耀目火弹曳着炽亮的萤尾咻咻而出,耿照抱头滚地狼狈躲过,背上被烧去大片衣衫,心想:“再来便是断你双腿!”长刀插地,一跃而起:
染红霞精神一振,想起当日连手对抗万劫,也蒙他应变奇快、屡出巧计,终于脱险;怀念之余,柔情忽动,转头道:“总是有你,才能化险为夷!”不由一笑,双颊晕红。耿照胸中热血上涌,忽有些不知所措,唯恐失态,忙对崔滟月道:“崔……崔公子,再加把劲,咱们这便要离开风火坞啦!”
!”赤炼帮众如梦初醒,再不分派系人马,齐声吶喊,将三人团团围住。
至此突围无望,耿照心有不甘,见那人第三度出手,仍是平平一掌,心想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