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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搠他几个透明窟窿,白进红出的,怎会乖乖扔掉兵刃?想来想去,也只有将她放落的一霎间,才有对耿照施展空空妙手的机会。
耿照自己都快不相信她是水月停轩的三掌院了,比起雪艳青、漱玉节,没准这名自负美貌的少女还更像七玄外道些。要不是五帝窟还有个漱琼飞打底,把她跟何君盼摆在一块儿,包管十个除魔卫道的正派侠士里,倒有十一个要杀错人。
任宜紫露这一手,多半还是为出一口恶气,耿照却不由得留上了心:她若是在激斗之间施展这门神技,威力岂止增加一倍而已?怪的是方才她全无此意,仿佛武功与此无涉,全没想到要把这样精巧难防的手法应用在武学之中。
她更关心的,还是面子问题。
“啪”的一记响指,金钏、银雪又将他围在中间,摆出空手接敌的架势。
“任姑娘,”他开始有些不耐烦了。明知打不赢,怎么老是要自讨苦吃?“在下的确为镇东将军办差,大家说起来都是自己人。适才有些小小误会,请给在下一个说明解释的机会,就当是卖将军一个面子,如何?”
任宜紫轻声笑起来,玩闹似的晃着他的金字腰牌。
“看来你什么都没搞清楚。我阿姊的下落,头一个不能让慕容柔知道。”她笑着转头,眸中却无笑意,柔声道:“不得不杀你灭口,本姑娘也相当头疼啊!”
第九四折 故国应在,蟾魄依稀
“皇后与佛子携密诏来对付慕容柔”的谣言,自凤辇离京起没一天止歇过,早已在东海各处传得沸沸汤汤,堪称街谈巷议的热门。其中谬处,就连初涉官场的耿照都知道:
慕容柔经营东
“这样罢。你让金钏刺几剑,她什么
“她离开的时候,并未同你说要去哪儿,是不?”
然而,若任宜紫径向慕容柔告状,事情就麻烦了。
耿照心想:“你这不等于承认了自己不知道么?”从容道:
任宜紫不明所以,睁大了美丽的眼睛,被他唬得一愣一愣。
“你们忒厉害什么都知道,还来这儿做甚?拆房子立威么?”
“你……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到哪儿去了,对罢?”耿照忍着笑,正色道:
任宜紫明媚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,随手将腰牌塞进襟口,手足并用,从床头爬至榻尾,笑道:“你本事忒大,来拿呀!”
耿照听得快晕过去,面上却不动声色,拱手道:“是,在下一定替姑娘传话。是了,那块金字腰牌,可否请姑娘还给在下?”
耿照不想把事情闹大,权衡厉害,双手捧过长剑,俯首道:“任姑娘,这剑我还你啦。我也是给人家办差的,还请姑娘不要为难在下。”
须知政事繁复,牵连甚广,天子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戏文里一人独立、为所欲为,阶下臣工尽皆俯首的画面,多半只有在野台才能看见。
如今见了凤阁的情形,转念一想:如非皇后,何人需要任逐流亲自护送?顿时明白当夜那名披着连帽大氅、身形曼妙的夜行丽人,必是袁皇后无疑。
耿照的说帖能瞒过任宜紫,却万万骗不了慕容柔或任逐桑……不,只消向任逐流说起今夜之事,任逐流便知他又来私会横疏影。此事若教任宜紫知晓,那可是大大的不妙。
海既久,麾下十万精甲,砺兵秣马日夜操练,当世能抗手者,不过西韩北染而已。皇上一纸诏书能拔去镇帅,在平望都拟旨盖印便了,何必劳动皇后佛子跑一趟东海?这是无知百姓才有的妄念。
其他水月弟子如黄缨、采蓝等,往往是两三年才回一次家,她却是年年往平望都省亲,少则一月,长也有待上两三个月的;遇皇上圣诞,又或中书大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