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刀记(1-44卷全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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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霉鬼的脑门上一撑,翻身跃起,耿照回见她来,低喝道:“我办正事,你莫跟来!”媚儿哪里肯听?冷笑道:“你爱跑是么?好啊,我杀了那穿红衫的小贱人,你留着绢儿给她吊丧罢!”耿照心中连天叫苦,急唤道:
  “风兄!”
  灰影闪出,恰恰拦住媚儿去路,身形急停顿止,灰扑扑的破烂氅角兀自带风,来人亮出了腰后形制奇异的铁胎锯刀,摸着下巴道:“公主殿下,都说了“女追男、隔层纱”,但凭公主的出身美貌,什么样的驸马爷招不到?今儿日子不好,阿兰山又是佛门清净地,我看还是改天罢。”正是风篁。
  媚儿险些气炸胸膛,可眼力犹在,此人乍看一派懒惫,然而扶刀随意一站,堪称渊渟岳立,遑论那趋避自如的鬼魅身法……这般修为直可做得一门一派的首脑,媚儿却想不出东海有哪一号使刀的成名人物,符合懒汉的形容样貌,不敢轻越雷池,咬牙狠笑:
  “尊驾与那天杀的小和尚是什么关系?敢管孤竹国的闲事,莫不是嫌命长?”
  风篁闻言微怔,想起耿照那半长不短、鬓如熊绒一般的发式,暗自摇头:“这孤竹国公主当真欠缺教养。耿兄弟年纪轻轻,头发长得不多已是惨事,将来说不定要秃头,竟给取了个“小和尚”的浑名,难怪他俩见面就打架。”笑道:
  “我今日惹上的麻烦事,孤竹国决计不是最麻烦的一桩。此路奈何不通,公主若肯移驾回到对面看台,就当我是挡路的野狗,少见少烦心。这台上贵宾众多,还有镇东将军大驾,贸然惊扰,大家面上须不好看。公主莫去为好。”
  媚儿适才被碧火真气一激,腹中阳丹运转,内力满盈,虽不   “大胆!这儿是你能来得?”

  蒲宝察言观色,干咳几声,扬声笑道:

  “耿典卫。你说,那些人该怎么办?”

  “嗯?”耿照听得一愣。“臣……不明白娘娘的意思。”

  “公主慢走,小人不送。”风篁仍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模样。

  “……各位听到这儿,心里边儿不免有个小疙瘩:别说讲经论道,便是干他娘的爆起粗口,那还是骂不死人的。用嘴要是能分出高下,

  她收回视线,转头正对错愕的少年,哀伤的笑容里带着温柔的歉意,却无丝毫动摇。“对不住。我不能让佛子解散流民,任其自去。我不能这么做。”

  这话说得不伦不类,但引人发噱之余,也不是全无道理。凤台上,任逐流听得抱臂摇头:“道理要怎生讲出个输赢来?又不是打架。”却听蒲宝续道:

及全盛之时,精纯却犹有过之,用以驱动至阳至刚的役鬼令神功,自是威力无俦;念及“伏象公主”的身份,却不好当众与浪人斗殴,咬牙轻道:“你行。我记住你了。”

  耿照施展轻功奔上凤台,如入无人之境,不旋踵掠至台顶,阶梯口金银双姝一见他来,尚不及惊呼,两泓潋滟碧水“锵!”齐齐出鞘,配合得丝丝入扣,径剪他上下二路。

  耿照心中露出一丝曙光,急忙点头:“娘娘圣明!既然如此,可否请娘娘召见佛子,谕令佛子散去流民,以免酿成大祸?”阿妍闻言静默,一双妙目眺着远方黑压压一片的山头,片刻忽道:

  这话说得在情在理,耿照无一言能辩驳,把心一横,不惜冒犯天颜,径问阿妍:“恕臣无礼:佛子聚集难民包围阿兰山,娘娘知情否?”任逐流面色一沉,怒喝道:“大胆!你这是同娘娘说话?无礼刁民!”

  耿照屈指一弹,同心剑“铮錝!”劲响,剑颤如蛇信,披着大红凤袍的任宜紫握持不住,佩剑脱手;余势未止,赤裸的一双雪腻玉足“登登登”连退几步,若非有人搀住,怕要一路退到望台边缘,翻身栽落。

  广场中央,迟凤钧向琉璃佛子交涉未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