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刀记(1-44卷全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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钧天”亲手打造的刀器,难怪有如此本领!”
  邵咸尊笑道:“宝剑赠英雄,况且典卫大人是为我试刀,承惠云云,邵某愧不敢当。典卫大人若看得起邵某劣作,但用不妨。”见他还要推辞,也不生气,右手食、中二指一捋长鬓,怡然道:“典卫大人与我有仇么?”
  耿照一怔。“家……家主何出此言?在下久闻家主大名,心折已久,对家主唯有敬意,何来仇隙?”
  “既无仇隙,也不是生死决斗,你我就是论武而已。以武会友,毋须动上刀兵,我们随意过过招、印证一下武功便是,刀剑都不必出鞘,如何?”回头见邵兰生提着佩剑奔来,笑道:
  “不必麻烦了,老三。我与典卫大人讲论武学,剑不必出,用我腰畔的这柄青钢剑,也是一样的。”
  “是。”邵兰生恭恭敬敬回答。他昨夜从兄长处得知有藏锋这柄奇刃,今日虽是初见,亲睹它与神兵鼎天钧力撼半个多时辰而丝毫未损,心知非同小可,寻常刀剑恐非一合之敌,纵使兄长内外兼修,为防发生什么差池,仍捧着檗木剑立于场边,随时接应。
  面对邵咸尊,耿照丝毫不敢大意,抱拳道:“家主明鉴,我于武学所知有限,得蒙家主指点一二,终生受用不尽,本是求之而不可得;但要以此相决、分出高下,我不用比便已输啦,恕在下未敢应承。”
  邵咸尊淡淡一笑。“论辈份年岁、江湖地位,我与你动手过招,已是以大欺小,传入江湖,未免为众人笑;今日厚颜为之,乃是想为无辜百姓略尽棉力,不敢爱惜自己的薄名。我知典卫大人侠义,亦甚爱护百姓,迫于上意,不得已而为,若然失手伤了大人,邵某也难 以心安。

  耿照心中一动,若有所悟。

  他用鞘尖指着最外围的大圆。

  邵咸尊笑道:“怎来不及?我与典卫大人印证一路剑法,权作交流便是。”

  他对邵咸尊始终存有戒心,但眼下似无更好的选择,倒持藏锋,抱拳行礼:“请家主赐教。”

  他出手极慢,但剑势纵横,大阖大开,果有“星垂风野天地阔”的恢弘气象,耿照被引得以刀鞘相应,两人自然而然拆解起来。

  邵咸尊这套剑法,与其说是模拟天地自然的意象,不如说是观测天地自然、透析质性之法,共分“简易”、“变易”、“不易”三层:首三诀观察浑然天成、非人

  “太极是本、是道,天地初开即存,亘古不易;阴阳是末、是器,无论五行或阴阳,皆是我等可感可知。天地万物借由道而生,分聚离合,千变万化,呈现各种不同的风貌。”

  “道理是看不见的。但你眼睛看到剑,指尖触摸剑,甚至苦心锻练剑法,朝夕与剑相处,观察其质性、穷究其物理,终有一天能造出剑来,便是因为你掌握了“剑”的道理。”

  耿照沉吟起来。邵咸尊的提议乍听对他十分不利--“文舞钧天”是何等样人!要跟他较量辩才,无论学问或武道,恐怕罕有对手,除非请出像萧老台丞那样的人,才有一斗的资格。

  “学得会学不会,看他的造化了。旁人纵有心相助,也要自己争气才行。”邵兰生揶揄她道:“芊芊用心听着,说不定你也学会啦。”芊芊噗哧一笑:“哎唷,我可不是这块料。”

  耿照被他一语道破自身缺陷,甚是惭愧,赧然道:“家主所言甚是。我本是武功低微,不学无术,原不足以与天下英雄争锋。然此际要学,也来不及啦,只能硬着头皮徒逞蛮勇而已。”

  耿照一怔。“我劈过几年柴薪,又受老胡与蚕娘前辈的指点,尚且不知刀;临阵再学剑法,却有甚用?”本欲推辞,灵机一动:“格物近道,刀剑有什么分别?”话到嘴边又吞回去,面上掠过一抹恍然。

  芊芊脸一热,臊得连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