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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脆的咬合声委实令人胆寒。鼻子不比胸膛脖颈,耿照自忖碧火功难以抵受,乖乖打消念头,心头又浮起适才石莲倾倒、九死一生的惊险画面来。
其时周围的莲瓣型巨石接连倒落,两人进退无路,瞥见不远处的青石砖隙回映着金属钝光,耿照灵光一闪,拉着染红霞扑去,果然是一片铸铁活门,手把以铁链锁头扣住,但另一侧的铰炼已随固定处的青砖震裂而变形。
耿照提刀相就,门炼的材质自不能与“文武钧天”的得意作相比,但铸件被震得畸零拱起,曲面受力不易,藏锋刃薄,难以一气分断;连斫几下,好不容易才削断了一枚铰炼。
染红霞福至心灵,忙拖过沉重刚硬的昆吾剑,使劲砸落!“匡”的一响,余下的铰炼应声迸开,活门锒铛陷落,露出黑黝黝的方孔来。“……跳!”两人及时跃下,掉入莲台基座的内室之中。
内室无窗,十分幽暗,仅顶上的门孔能透光,耿、染二人才刚踏上冰凉的青石铺板,天花板“轰”的一震,如地动山摇,粉灰砖碎唰唰而落,头顶骤暗,方孔已被轰倒的石莲压塌堵住,室内伸手不见五指。
短短一瞥,室内并无屋舍惯见的大梁,而是以方柱的形式嵌进墙里,空间明显较外观狭小得多,两者之差,绝非是砌石垒砖而已,其中必定埋设了足以支撑建筑的梁柱。耿照心念电转,明白眼下已不容犹豫,待余瓣齐落,恁是再坚固的结构也抵受不住,当机立断,搂着伊人往墙畔一滚,屈身缩在凸出的方柱交角;轰隆一响,室顶坍落,梁柱到底较墙面更能支撑,方柱并未全崩,而是拦腰断折,两人遂被埋在断柱形成的石隙底下。
“……我们出不去了
“……我不怕死!”
“耿郎!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铸铁?不对……是活门!”
“打不开门,左右是个死!快动手!”
染红霞心中悲喜交错,突然冷静下来。
染红霞闻言凛起,赶紧运气护住心脉。
才刚想着,男儿结实的胸臂肌肉就动了起来。
染红霞这才发现自己全然想错了,不由大窘。
“再来!”染红霞咬牙低道,带着一股逼人的狠媚。
“不行!”耿照摇头。“再弄下去,打开门之前,便先打死你啦!”
“忍耐一下,”耿照的声音倒是相当冷静,透着恼人的专注。“马上就好了。”
耿郎的情意她从未怀疑,易地而处,恐怕自己也是一般的决断。她恨的是自己的无
染红霞惊慌失措,又隐隐受他撩拨,股间倏然湿暖,香汗爱液大把大把地汩溢,宛若失禁。
铸铁暗门一晃,传出闷钝的簌簌声响--石隙底下既无落尘,显然是铁门松动,砂土坠落门下空间。活门动了!
“再……再来!”染红霞一开口,香暖的喷息中透出一丝血味,耿照心念触动,不禁迟疑:“你受伤啦。这法子不成,会害死你的!”
两人贴面相拥,不容平伸一臂,耿照以掌劲震击铁锁,靠的全是鼎天剑脉的致密真气。此法原无不可,但染红霞紧偎在他怀中,胸腹相贴,虽非掌心所向,却不能不受影响。
耿照抱着侥幸之心,倍力加催,双掌按着门扣咬合处一推,这回连嗡嗡声都没发出,尘沙未动,发劲的一瞬间竟连空气也吸不到,仿佛狭小的空间全被力量塞满,平平压上了活门。
,是不是?”黑暗中,染红霞的声音听来格外平静,仿佛问的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。她半天没等到耿照回答,忽会过意来,心头涌起柔情,面颊贴着他怦怦鼓动的厚实胸膛,闭目微笑:
“我果然……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么?”她颤抖的樱唇微扬,紧闭的眼角却沁出滚烫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