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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个目瞪口呆的同门脸上都抽一把,俏脸倏沉,厉声道:“成王败寇,胜者留存,本是武林争雄的不易法则!今儿我们认栽啦,你要怎的,我无话可说。然我教门千百年的传统之中,从没有男子当家作主的事,莫说你没待过一天的冷鑪谷、学过一招天罗香的武功,便以男儿之身,休想妄称天罗香道统!”
冷鑪谷一夜失陷,怎么想都和黑蜘蛛脱不了干系。孟庭殊料对方一意以天罗香之主自居,兴许正是黑蜘蛛倒戈的关键,横竖眼下输得不能再输了,此间不定藏有反败为胜的契机,否则胜负既分,还争个名分做甚?是以不能松口。
鬼先生不慌不忙,从容道:“孟代使恐怕不知道,雪艳青之师、教门的先代门主,便是货真价实的男儿身罢?”
孟庭殊一怔,怒道:“你胡说!”
“何以见得?”
鬼先生笑道。
“先门主……先门主……”
她本欲抗辩,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位“先门主”一无所知,自她入谷以来,天罗香主事者一直是姥姥,再大点才知门主是不常露面的雪艳青;这位身量出挑、毫不逊于昂藏男子的武痴门主一年到头都在闭关,直到教门开始对绿林用兵,才较往昔易见。
孟庭殊这才惊觉:自己连“先门主是雪艳青之师”一事都不知道──倘若真有其事,非是男子信口胡诌的话。
天罗香不重宗脉,也未如其他正邪门派,依字辈排行区分长幼,除了极少数的特例,教内授艺的两造之间,不会刻意定下师徒名分。
“恐怕姥姥也没告诉你们,”
丹墀上的男子续道:“杀死八大护法、几乎毁灭天罗香的明姓女子,亦是先门主之徒、雪艳青的师妹,她与
孟庭殊低斥:“你闭嘴!”
“看来,是我们错怪郁小娥啦。”
捧着发烧的面颊,呵呵呵地傻笑起来。
鬼先生笑道:“你想让我把场子留给郁小娥么?”
林采茵微微变色,尚未还口,夏星陈却已转过头。
孟庭殊无言以对,虽仍怒目相视,心底不无动摇。
林采茵碎步趋近,小声道:“我陪主人一块儿去。”
林采茵欲言又止,终究还是咬着红嫩的樱唇,退到了一边。
鬼先生静静看着自己投下的这包硝药,在少女之间酝酿发酵。
孟庭殊冷蔑道:“原来勾结外人的叛徒,一直都是你啊,林采茵。”
天罗香的过节,乃教内的派系、权位斗争,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敌人罢?”
孟庭殊几欲晕,恨不得抽她俩耳刮子,可惜腕伤不便,怒气更甚。
他满意点头,瞥了林采茵一眼,低道:“好生打点,我去去就回。”
郁小娥面色如常,起身朝鬼先生、林采茵行礼,顺从道:“小娥告退。”
阶下夏星陈捧着烧烫的面颊,细声喃喃道:“……他是说姻缘么?好好喔!”
这话却是对她周围的带豪士说的。一名领头模样的金环谷卫士手按腰畔刀柄,躬身说道:“郁教使,请。”
鬼先生遥眺着郁小娥的方向。“来人,送郁教使返回分坛,明儿再召集外四部众位姐妹,与她们详细布达。”
偕四名手下离开,前后均有跨刀佩剑的带级豪士扈从,鬼先生看似待之以礼,防备之心丝毫不减,连瞎子也看得出。
以节制外四部的名位拉拢,固是羁縻,但以郁小娥的野心,若太过自由放任,回头便要噬主,须得恩威并施,教她时时绷紧了皮,警醒惕励,才不致失了分寸。
莲觉寺一战失利后,教门内流传各种耳语,其中一项,便是“那贱人使的是本门武功”据说出自照拂重伤护法的使女之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