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刀记(1-44卷全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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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使这个匍进的过程痛不欲生,耿照每向前一拱,都像硬生生从身子里抽出脊柱似的,痛得他咬牙颤抖冷汗喷溅,不得不从唇齿间迸出野兽遭剐似的呜呜低咆;不过丈余的距离,他足足爬了一刻,视界里模糊一片,不知是因为金星乱舞之故,抑或被汗泪所掩,只凭着一股嚣悍之气紧握竹筒不放,咬牙呜咽着向前蠕动,竟未有片刻停下。
  苏合熏巧妙地维持平衡,笼子几乎没什么大范围的晃摇,至多是山道颠簸的程度。眼见耿照离中央还有两尺,她撑地屈膝,猫儿般支起身子,两步点窜过去,抄着他的肩头往后一拉,两人倒在笼子正中央,“砰!”笼底上下弹震,却未左右晃摇。
  “水……水……”耿照艰难开口,咸苦的汗水渗进唇裂,即使刀割似的刺痛也阻不了他的渴求。苏合熏将他翻成侧身蜷卧的模样,单臂环在怀里,另一手却夺过竹筒,不让耿照凑近嘴唇。
  耿照余痛未止,莫说抢回,连开口的气力也无,眼睁睁见她自饮了一口,却未吞咽,伸出小巧嫩红的舍尖濡了濡唇瓣,俯颈低头,印在他皲裂脱皮的唇上。
  耿照只觉她白皙的胸口肌肤越来越近,精致如玉杈的锁骨、咽底那小小的浑圆凹陷,乃至从襟扣之间露出的一小抹峰线,忽地占满了整个视界,接着眼前一暗,湿湿凉凉、腻滑中带着一丝肌润的奇异触感占据了脑海,彷佛嘴唇上无数细小的裂创,在瞬息间涂上满满的“蛇蓝封冻霜”,极度的不适突然转成难以言喻的熨贴舒爽。
  苏合熏并不是单纯将樱唇复在他的嘴上。
  她那湿凉的细小舍尖,将水充分地舐入他干裂的嘴唇;在唇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