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刀记(1-44卷全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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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吃不过饺子,好玩不过嫂子。”总归一句就是你嫂子偷汉,而后谋财害命,弄死你大哥、霸占家产,是也不是?”

  染红霞低声道:“别插嘴,还没听完呢。”心中疑问却与小黄缨同。众人见阿傻的惨状,直觉“那人”定是穷凶极恶的匪徒,一路听来,居然是个殷笃老实的孝子,虽无血缘之亲,守孝却更甚于亲儿。

  “我当时年纪小,没想到私通,只是夜里常见窗纸上有人影晃动,十分害怕。我与大哥、大嫂同住一院,下人们的住房与主院尚有一段距离,我与仆从们说起时,大家也总是笑我胆小夜惊,不以为意。

  “那人介绍说:“她是我远房的妹子,姓明。因父母双亡,流落街头,幸亏被我遇上,否则路上盗匪甚多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我大哥对那美丽温柔的明姑娘十分倾心,不久之后娶她为妻,明姑娘便成了我大嫂。

  “那……可真是奇了。”独孤天威大摇其头。“你这嫂子太怪,啥都不干,合着是个懒妇。这种故事里嫂子都是坏人,若非偷汉谋财、虐待公婆,便要拆散家中貌美小妹的娃娃亲,卖与财大气粗的黑心胖地主。”

  ““买”字拿掉,小丫头。”独孤天威哼笑:“想当年,本侯人称京城第一佳公子,风流倜傥,哪家的美姑娘不是手到擒来?男人猎艳,讲的只一个“偷”字。风月场中插标卖肉,还不是你买他也买,有甚稀奇?”

司大人迟凤钧神色挺尴尬,笑也不是,不笑也不是,对面的独孤峰则是一脸铁青。那个叫什么南宫损的糟老头儿从头到尾垮着一张瘦脸,倒是岳宸风神色从容,自斟自饮,豪阔的嘴角抿着一抹莫测高深的笑,谁也看不出他心中想什么。

  “……那人在我家住了一年多,家父对他非常信任,见他的武艺无甚长进,却颇识诗书,渐渐将钱粮田产等交他打理,他也经营得有声有色。我大哥爱武成痴,镇日在庄里练功,平日极少露面,现下有了那人帮手,也乐得轻松快活。

  独孤天威听得双眼一亮,手捻须茎,嘿嘿笑道:“我懂啦。好你个小淫妇,十之八九要偷汉!人说“悔教夫君觅封侯”,新婚燕尔,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,哪有拼命赶丈夫出门的道理?本侯明镜高悬、烈目昭昭,一眼便瞧破了这点小心机!”

  “不久,家父因病逝世,家兄继承了庄子,想将家产分一些给他,那人坚持不肯收,说是要帮先父守孝,长住祠堂之中;一晃眼,便过了三年。三年期间,那人从来没离开过我家祠堂。吃、住都在祠堂里,每日为先父诵经祈福,风雨不断。”

  眼看一双绿缎绣鞋轻盈地点入房中,裹着两只未着罗袜、踝圆趾敛的细白脚儿,裙摆摇曳,裙中漾着一抹幽香……阿傻摒息掩口,不敢稍动,忽见床铺顶上伸来一只鹤颈般的幼细皓腕,随手勾去绿绣鞋,赤裸的脚掌搁上莲墩,裸足十分纤长,形状姣好,玉颗似的小巧趾甲染着彤艳艳的凤仙丹。

  “乡人也是赞誉有加,渐渐不把他当成螟蛉子,都管叫“大爷”。我大哥的胸襟豁达,一点都不在意,便问他有什么打算。那人说:“我在南方还有些亲戚,想回去看一看,顺便赚点钱回来。”我大哥给了他几百两银子,亲自送出几十里路,要他早些回庄、路上小心什么的。乡人见状,又开始传出流蜚,说他肯定远走高飞,吞没了银子不再回来。

  “我大哥成家后,给大嫂照顾得无微不至,武功练到了头,觉得没什么意思,见那人操持家业十分出色,事业心渐强。大嫂也鼓励道:“男儿志在四方,大丈夫若屈居故里、守着祖产,岂非让众人笑?”于是,大哥开始学着出门做生意,起初走得不远,一、两月便能回来;后来生意做大了,一年中倒有七八个月不在家,把庄子全委给那人打理。” 刺目的丹红令阿傻惊心动魄。总是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