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力敌,但杖头新铸的蛛形饰首不过是镔铁鎏金,三式天狐刀全中首杖相接的脆弱处,“铿”的一声脆响,蛛首应声而断,露出杖头内藏的乌沉矛尖来,虚危之杖应作“虚危之矛”才是。
自岳宸风入主五岛之后,两人再不曾这样说话,但符赤清楚记得幼年时,她与薛公公是很亲的;抱着老人渐渐失温的身子,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助与彷徨油然而生,忍泪含笑道:“我又不是小孩子,估计一辈子都想不起来,待老神君养好伤,再细细说与我听。”
鬼先生哭笑不得,见雪艳青毕竟停下了攻击,忙打蛇随棍上,倒持宝刀举起双手,示以无备,怡然笑道:“眼下是七玄会盟的场子,不涉私怨,门主也看见啦,若不能阻止恶佛,拖将下去,难免出现死伤。要不咱们先连手解决了这一桩,大会也才能进行不是?”
没了杖头累赘,雪艳青掖枪旋舞,翻搅纱袖如蝶影,半透明的宽大袖中藕臂似雪,映得人满眼酥白,空着的左手一持枪末,蓦地中宫戟出,势胜奔龙,鬼先生莫敢径撄,索性连兵器交击都省了,百忙中卖个虚招,点足后掠,避得险极,回刃抵去枪尖带起的隔空劲力,藉势再退几步。
鬼先生凭借此功殊异,及“思见身中”的天赐禀赋,不知模仿、窃取了多少绝学,他之所以有把握能推动“玄嚣八阵字”,仗的也是思首玄功的强大适性。此际虽被雪艳青的怪力挥开,但地字诀内劲透入体内,虽未能解破,朦胧的轮廓似又廓清了些个,及时调整功体,转力移出,才得不倒。
鬼先生无心欣赏她的双足之美,适才刀枪对击,残留在腕臂之间的酸麻还未全褪,纯以怪力而论,此妹绝不逊于南冥恶佛,且与天生膂力极强、犹在男子之上的染红霞相比,雪艳青的横劲更具穿透力,便运起内功亦不易抵挡,若非思首玄功应化万千,能于顷刻间调整适性,他很可能连第一击都接不下;见雪灵青撕开长裙,挺枪欲试,急忙喝止:“……且慢!我有话说。”
无论是速度或力量,雪艳青皆稳压他一头,毋须挪足,矛尖连点,换作旁人,于疾退间身上便多几处透明窟窿,还没落地人就死了;但鬼先生的身法委实太快,雪艳青连扎几枪都被他闪过,正要追击,稍动又止,“嚓”的一声,伸手撕开长裙一侧,露出一条雪酥酥的笔直玉腿,肤可欺霜,浑圆修长,连敷粉也似、微微透出粉橘色泽的膝盖都光滑细致,形状姣好,挑不出一丝缺陷。
这等宫装,裙内自是空空如也,她这一扯从腿根裂至裙脚,行动自如是没话说了,动将起来,休说一双美腿,怕连腿心臀股亦若隐若现,全无体面,玉面蠕祖却半点也不介意,紧蹙的蛾眉开展,松了口气似的,正色道:“碍事儿的解决了,咱们再来打过。我须得警告你,这会儿,可没忒容易闪躲啦。留神!”裙下探出一只赤裸的雪足,玉颗似的趾尖虽沾泥尘,益显肌肤白皙,竟无丝毫不洁之感,只觉说不出的可爱。
“神君……”符赤身上本携有伤药、水囊,弃儿岭上被聂冥途瞎缠夹一阵,那只小巧的羊皮薄囊不知遗失在何处,眼见老人呑咽困难,顾不得礼数,将药丸嚼碎了和着香唾,吐在掌中,徐徐铺喂。薛百滕服下药唾,咳出些许血沫子,涣散的眸焦渐渐凝聚,忽然笑道:“妳……妳小时候生病,不肯吃药,我曾……我曾拿稀蜜和药末喂妳,便似这般。妳……妳爹说大夫吩咐,病中不可食甜,我说:”那也容易,我打到他改口,也就是了。“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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符赤听得杏阵圆瞠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蓦地想起适才众人与恶佛交战,漱玉节奋勇当先,分持食尘玄母,架住了恶佛的攻击,替众人争取些许喘息之机,久战无力仍不肯退,千钧一发之际,是薛百膳挺身替她挨了一记,才受如此重伤,心想:“骚狐狸是何等人,岂有舍己为人的道理?这是……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