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刀记(1-44卷全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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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只字词组,即于林间溘然长逝。

  太玄生不知其身分,但叫化打扮、精擅掌法的武林高人并不算多,十年间对照江湖传言、形貌特征等,隐约猜到是他,没敢在无字墓碑上擅刻姓字,连同当年所见,悄悄埋藏心中。

  少女那光滑得不可思议、闪闪发亮的胴体,经常出现在他梦里,连自渎时他都想着她,想着她微噘的上唇、蹙眉倔强的模样,回忆着臂间腻滑的肤触,还有那股子沁人的幽香…………

  为免连累吕坟羊,他将潜入湖岛的次数降到最低,仅汇报毒患后续,让吕坟羊验收〈太阴望舒篇〉的进境。吕坟羊见他魂不守舍,发了顿脾气掏他走,此后胤丹书没再冒险接近,转眼近旬。

  太玄生让管事替他安排一处独院,做了几套体面衣衫,院里有专门照顾起居的仆从,另给一封银两,供他日常零花,人人都说丹书这会儿不是小厮,是少爷啦,若庄主有徒弟或儿子,也不过是这样。

  十年来,他挂心的事并不多:专心干活,溜上小岛照拂前辈,顺便学点有趣的医理,按前辈吩咐盗出各种药材,不教药庐値日察觉;到后来,又多添“躲起来偷偷练武”一项,此外无他,曰子已忙碌充里不了。

  太玄生摇头。“我在林外,曾听他吼一声‘卑鄙小人’,前头连着某某,听似撕心裂肺,不知是号是名,抑或称谓,多年来,我一直无法确定是哪两个字,浑无头绪难以臆断,也没有什么意义。”胤丹书默然不语。

  胤丹书不喜欢自己总想着她,只带膨胀的欲念、着魔似的回味她的美貌,而不是想娶她做老婆。他对男女情事虽懵懂,仍能区分两者的差别,后者是给予、是分享,可以等待可以相对可以持守,前者却仅仅是剥夺而已。

  胤丹书面红耳赤。庄里私下都在传,说他俩是一对,庄主逮到他俩那晚,据说就是赤身露体抱在一块的,也不知从哪儿钻出来,做了什么事。大伙儿都觉得他俩匹配得很,直是一对璧人,“将来生的娃儿,肯定好看!”厨房里的大妈们都这样说。

  杜妆怜另居一座别院,也有仆妇丫鬟照拂,胤丹书天天去瞧她,也亲自替她诊脉煎药什么的────除了关心复原的情况,他也担心院里出入的其他人等,生怕一没留意,又有谁给暗藏的利剪捕了个对穿。与其旁人犯险,不如一己承担,反正被捅着捅着也习惯了,觉得冷不防地挨上一刀似乎也没什么。

  庄规虽未有严禁练武一条,但瞒着庄里任何事都是不对的。胤丹书做好了挨揍挨罚,乃至被驱赶出庄的准备,岂料庄主拍拍他的肩膀,少年愕然抬头,见中年羽士满脸宽慰,隐泛泪光,温言道:“好孩子,好孩子!早知你足舍大侠的传人,我岂能让你做小厮?这些年来,让你吃了忒多苦,眞是对你不住。”

  庄主不惜千金,用上杀好的药材食补,那些个药庐値日本是各地重金聘来的名医,却听任他个嘴上无毛的小孩指挥,胤丹书说什么,众人绝无二话。上行下效的结果,何止是贯彻吕坟羊的国手金方?简直发扬光大,杜妆怜以惊人的速度恢复,一个多月的时间便已拆线,下床行走,莹润的玉背上只余一抹淡细樱痕,连肉疤也不见。

  胤丹书早料到显露武功,必定惹祸上身,谁知庄主问的不是传功之人,而是幼年时带他来此的老乞丐舍伯伯,想起吕坟羊也这么说,应非无的,硬着头皮回答:“我不知老伯伯的名字,他死后,我也只能自己练练,不知道叫什么名目。”他并未扯谎,那人传功后,一贯放任他摸索自练,死活不理,却与舍君凭无关,前后两句说的是两个人、两件事。 热,转念便打消了蠢念头;回过神时,己踱至栖身十年的柴房前,背对夕阳,望着破落的柴扉发愣。
  此地荒僻,自他搬走,日常早已无人进出,连贮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