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缠

难缠(16-20)(2/3)

,那上头挂着一枚玉穗子,是公主的印鉴。

    他还真是安排得妥当。

    回到院中日头正好升到正中,云卿去偏房瞧了眼,许是昨日羽卫下手重了些,溪芸还躺在踏上昏睡着。

    云卿阖上门扉,往自己房中走,唤下人备了水,虽值早夏,来回这么一趟身上还是发了汗。

    一番沐浴后云卿开了柜子,从中拿出了一套府中丫鬟的衣裳,不是新作的,若是仔细瞧上一瞧还能见着边角处翻起的毛角。

    将衣裳换上后又从柜中拿了顶帷帽出来,披散的乌发只用了根素簪挽上去,而后带上帷帽出了房门。

    这会儿方过午时,平素里正是她午睡的时辰,加之溪芸还睡着,定是无人来叨扰的,她没猜错的话,角门处守着的侍卫这会儿正打盹,守卫松泛,她便有了空档得以出府。

    一路顺畅,到了角门处也只是稍稍放轻了手脚。

    离了府日头更加烈了,云卿撩了帷帽的纱幔,轻拭了下额角泛出的细汗。

    这处不好叫马车,好在要去的地儿离着府邸也不过一条街,云卿只顾着找阴凉地走,并未发觉出府之后有一人也跟着出来了,朝着另一方向飞身而去。

    行至药铺门前云卿才将纱幔放下,撩开布帘走了进去,正午时分,守店的小郎亦打着盹。

    她走上前,指节轻扣了下面前的漆木桌,小郎应声惊醒,揉了揉眼角才道:“这位……小姐可有吩咐?抓药亦或是其他?”

    云卿从袖笼之中取了一枚碎银,以指尖抵到小郎面前,轻缓道:“抓药。”

    小郎应了声,又问道:“可有方子?”

    “并无。”云卿微微摆手,“可否将你们掌柜请出来?”

    “掌柜的这会正午睡,怕是……”小郎说着,又是一枚银子送到面前,“稍等片刻,我 是贵女的小姐。

    师父与她无冤无仇,怎的一副简单的避子汤会煎的这样苦。

    怪哉,怪哉!

    且说那小郎出了内室之后,云卿指尖划拉着盅碗边沿,一双好看的眉几乎蹙成了连绵的小山。

    热药溢出的水汽直冲鼻腔,唇瓣不自觉的抿住了,心底涌现出一股子怪异,上回江南行倒也喝过,只是好似并未有今日这般苦,也断无今日这般多。

    今日这药还未喝,脾肺之间便溢满了苦味。

    那里衣,她今日回了府定当用剪子绞的稀烂,断不会再给他钻了空当过来寻她。

    呼吸了几个来回,苦味愈发浓厚了,云卿闭了眼,面上满是愁绪,手摸索着盅碗,将其端起,汤药蒸腾的水汽直扑面门,却不热汤,触手温润。

    唇瓣挨到边沿处,只稍作停顿,而后当即咬了牙齿,一点点喝了下去。

    汤药入到口腹之中,苦味炸裂开来,云卿忍着胃里翻几欲作呕的全数往里灌。

    最后一口咽下,当即将盅碗放下,大口大口呼着气,待到稍稍好些才从袖中拿了一方素帕出来,揩拭着唇角残存的药液。

    那银子小郎没拿,云卿也未打算收回去,将其与药盅一同搁在了托盘之上,又稍作歇息后才出了内室。

    大堂之中没人,小郎许是去哪处打盹了,云卿便未声张,掩好帷帽出了药铺。

    第20章信笺

    日头蒸腾的唇齿之间的苦味愈发深了,待到云卿回到院中时便直直往放着茶壶并几碟子点心的桌几前。

    斟了一满杯茶送入肚里,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