需你自行决断，娘不会影响你。」

    娘亲嫣然一笑，如桃李争艳、春风化雨，「但无论霄儿作何决定，娘都会支持你。」

    我闻言颔首「嗯，娘亲说得是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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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圣心即是道心，乃修道之士察想世界之定观，永劫无终更是将其纳为功体核心，不可轻易更弦改辙，否则功体自毁。

    凝练圣心之后，一举一动、所思所想或会自行遵照，正如顾道穷医道造诣深不可测，有妙手回春、活死人肉白骨之能，却从不市于王侯将相以求荣华富贵，而是闲云野鹤、逍遥四方，但求称心如意、不违己愿。

    若我一时冲动，以对娘亲的禁忌之爱为圣心，难保不变成日夜追着娘亲求欢的色中饿鬼，更有甚者连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，届时定会给娘亲带来极大烦扰。

    思及此处，我才凛然自省，圣心一事不可轻忽，需得思虑妥当、考量周全再做决定。

    我抬头与那双温柔美眸对上，娘亲似是得知了我心中的谨慎一般，满意地嫣然一笑，尽是鼓励与期待，却更绽开了绝代风华，霎时间彷佛天地失色、江山易景。

    我正沉迷于笑靥娇颜，忽而感觉手背附上五根玲珑玉指，低头一看，才发现不知何时我与娘亲已是五指相扣，宣告着我们既是的母子，更是心意相通的爱侣。

    娘亲笑靥如花，恬静淡雅，妙目相凝，柔情满溢，如皓月悬于墨夜，夺人心魄。

    我握住紧紧相扣的五指，享受着来之不易的温存，呼吸着世上再无他人可以分走的温柔。

    「对了，娘亲从前和范从阳见过吗？」

    我细细感受着手间的温润清凉，有些慵懒地说出了心中的疑问。
    「嗯。」

    「嗯。」

    「真乖。」

    我点头了然。

    「原来如此。」

    「嗯，有过一面之缘。」

    娘亲欣然颔首：「好。」

    「油嘴滑舍，没个正经！」

    「霄儿真把娘当成神仙啦？」

    「娘亲，当时你在云隐寺也没发现他在旁窥伺吗？」

    当然，如果一败涂地，输个上百目，那又另当别论了。

    我点头思索了一下，提议道，「娘亲，咱们手谈一局吧。」

    羽玄魔君的身份，我也是见了他神出鬼没的瞬身之法才后知后觉。

    此时未过中天，若重新躺回病榻也太过无聊，可供选择的唯有抚琴与弈棋。

    倒也不怪娘亲，任谁也想不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会是武功盖世的羽玄魔君。

    不过我灵机一动，斩钉截铁地说道：「在孩儿心里，娘亲就是独一无二的仙子神女。」

    娘亲绽开笑颜，彷佛哄孩子一般宠溺地夸奖，「霄儿身体刚刚恢复，还是少走动些为好。」

    我吐了吐舍头，有些讪赧，这倒也是，有心算无心，本就难防，况且范从阳并非泛泛之辈。

    我坦然接受，并无失落怅然，更无半点不悦，只因深知娘亲与我心意相通，绝非是有意疏远。

    娘亲嫣然一笑，轻轻抽出柔荑，柔声道，「先别牵着了，胡大姐还在，教她见了成何体统。」

    虽然任何外物都无法影响娘亲的决心，但我也不希望别人对娘亲指手画脚，因此尽量不漏马脚为好，故而不在人前